白昼夜犬

自家人设储存地

【遵守誓约,独立孤行的逝世者】








字数1W+    图x7


  前面安迷修剧情还挺多的,但由于后面剧情占据的比例太少,就不打tag了。


元力技能【护卫】


元力技能:

1,在目标周围形成一个坚硬难以毁坏的无形防护罩。

2,盾牌化为一条巨型白蛟,自主攻击敌人并保护自己的主人。

[以上为目前已知]


  大赛最高排名:20


  参加大赛原因:复活一个逝世的孩子。


  过去和现在:

  是安迷修幼时陪同他训练的朋友,记住他全部的攻击方式,逼迫他学会变通,之后因为要修行,两人分开直到祭奠自己的老师才再次见面。


  为抵挡污浊最后的洪流,动用寄于生存的灵器,灵器被毁,回归死亡。


个人剧情:


  一切的开始都从那场“重病”开始。


  自从那次“重病”之后已经过了几周,你渐渐开始习惯在黑暗中行走,每天老师都会在某个时间点照顾你,但今天是例外,时间点过了老师都还没来。


 就在你胡思乱想的时候,有人推门进来,但来人的气息对你来说很陌生。


  “你是谁?”

  看不到,身边又出现陌生人的气息,无论是谁都会下意识地警惕起来。

  “啊对不起,吓到你了吗?我叫安迷修,是先生要我来帮忙照顾你的。”


  “……老师呢?”


  一直照顾自己的人今天突然换了,这和之前期待的落差太大了,你紧握的手心开始出汗,不是很能接受换人这个变故。


  “先生因为要和我师傅说一些事,所以……那个,她让我来照看你。”

  陌生人越说越小声,仿佛还怕会吓到你。


  随后就是两人之间久久的沉默,场面非常尴尬。


  “你需要出去走走吗?”


  名叫安迷修的小男孩轻声的打破尴尬,自己是被叫来帮忙的,不可能一直站在门口晾半天什么都不做吧。


  本会一直警戒的你,大概因为小孩子的天性吧,相处才一会儿就对安迷修放下戒备,几乎要耍成一团,这被之后回来的老师给小训了下。


  “今后安迷修会时不时地来照看你,不要再像今天这样扯着别人乱跑,你现在还没完全恢复,老实点。”

  难得遇到一个年纪相邻的人,自然会放得开,所以你那恶劣的顽皮性子就了蹦出来,介于还没康复,每次安迷修来照看你时,都会被你玩疯到不在意身体情况的癫狂吓得快要得心脏病了。



——————



  你曾经问过老师这里是什么地方,得到的答案是一个修炼之地,之后就岔开话题不再让你问下去。

  安迷修和你都不知道自己的家乡在哪,老师他们好像知道,但他们不说还列了条件,在你们出师后再告诉你们。


  在你康复后没过多久就被安排了和安迷修两人对练,安迷修专注的点是破掉你的防守,而你专注的则是记住安迷修的所有招式并防下。

  有时候对练对着对着两人就上火了,丢掉剑和盾,抡着拳头就上,严谨认真的训练变成了毛孩子打架,就算累了也不会先投降认输,一直坳着,直到有一方打消了坚持下去的念头。

  这种情况发生过很多次,不同的是最后先认输的人都不一样,上一次是安迷修的话,下一次就是你,这样你来我往互相扯平。

  当然,这情况被哪一方的师傅或老师发现,都会挨一顿训,这时候两人都会很讲义气的陪对方一起受罚。


  “依木,能问你件事吗?”

  “说。”


  “为什么你的伤口从来都不会流红?”

  “这个……就算你问我我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。”


  安迷修动作轻柔的戳了戳你的伤口,他不知道你完全没有痛觉这件事,冷不丁来这么一句:

  “有点羡慕……”   

  “???”

  羡慕什么?你不是很明白他羡慕的点在哪?比起安迷修的羡慕,你则是疑惑,为什么自己被伤到了都不会流红色的水,明明被安迷修的刀碰到了。


  “不会弄脏衣服。”  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(这……好想吐槽啊,可他说的也没错,衣服脏了还得努力搓掉污渍,真的很麻烦呢。)

  你本来的重点就这么偏离了轨道……
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  在一场实战示范上,你们共同目睹了自己师傅和老师的对战,内心如白蜡烛的芯被点上了星星火光,想像他们那样,帅气又干净利落的攻击防守。


  “你说我们能变得像师傅他们那么厉害吗……”

  照旧是练习途中的中场休息,安迷修突然抛给你这个问题。

  “这个……”

  你凝眉纠结了半天,最后放弃思考,对着他摊手耸肩。

  两个都不自信的孩子对这个问题选择了沉默,他们都在想:自己真的能做到他们导师那样吗?真的可以去完成心中的目标吗?真的……能保护好弱小的人吗?真的能变成以后想成为的人吗?


  冥思苦想了半天,实在想不出的你做出一个决定,对安迷修立下誓约。


  老师说过,没有目标,那就给自己制造一个目标。


  “安迷修,手伸出来。”

  对方茫然的伸出手,你弄成了拉勾的手势,勾住他的尾指并拉向自己,安迷修还不知道突然拉勾要干什么,然后就见你低头亲吻了自己的尾指。


  嘭——

  有什么东西在小男孩心里爆炸了。


  “依依依依依……”

  这孩子被你的吻指动作炸红了脸,在那依了半天也没说出你的名字。


  “从现在开始,我将作为你的盾,无保留的献出我自身的全部,完成与你立下的誓约,安迷修。”


  “我……我能说不要吗……”

  安迷修本着身为男生的自尊心,说出拒绝的话,但毫无疑问遭到了你的驳回。

  “不行!这是老师所说的誓约,既然已经立下了,我就会去完成。”


  “安心吧,如果换做别人,我可能会更累,要是你的话,或许会轻松很多。”

  你拍着安迷修的肩,信誓旦旦道,对他倾上所有的信任。


  “总感觉我压力好大啊……”

 被人信任是好事,但无奈安迷修对自己并不自信,你的信任更让他倍感压力山大。


  “总之……”

  “放心把背后交给我吧!你就全身心放在杀敌上就好。”

  幼时做下的约定,多年后又有多少人会去当真。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  今天的日常训练以你不在状态告落——


 “依木,你怎么了?”


  你看向安迷修,后者为了让你脸上不好或者说是糟糕的神情能减缓一些,摆出非常温和的笑,你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,好几次准备开口却又咽下去。


  “不是说好了吗,有什么困难就找对方,虽然我可能……帮不上什么忙。”

  你回给他感谢的微笑,呼了口气以示做出决定。


  “最近感觉老师好像对我瞒了什么事……她看我眼神里总是带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,每次她用那种眼神看我我都觉得难受。”


  安迷修听了你的话也陷入了困惑,他隐隐约约觉得,你所说的他好像也看到了……从师傅那里。


  “我好像……在师傅那里也看到过。”

  “?!”


  这下两人就好像陷入了一个漩涡,被困在里面怎么都出不来。


  “啊被瞒着的感觉好糟糕……好奇心被吊起来了却又不能直接问。”


  你乱挠着头发,明明知道有什么却被挡在外无法深入了解,好奇心被吊着真是难受。


  “嗯……”


  安迷修无比赞同你的话,虽然好奇是好奇,但如果真是什么私事不方便的话,你们都会收回好奇心,但万一不是的话,你们希望能或多或少的帮自己导师一些忙。


  “安迷修!”

  “?”

  “我们不要像他们那样,不要把什么藏着掖着,实在是吊人胃口,有什么事就说出来,不能瞒着!不论什么事!”


  你不喜欢被人瞒着的感觉,无论再怎么糟糕,不管什么事,你都不希望被人瞒着。

  一个人守着,无论那件事轻重如何,自己也会难受,想找人倾诉的吧。


  “嗯,好。”


  所以……哪怕实际得不到什么帮忙,言语上的安慰也能把心里的苦楚给消去一些,不过这也得看对方愿不愿意倾听啊。


  “以后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去找对方!即使帮不上什么忙,但有人分担的话一个人也不会太辛苦,但是……对方不想的话还是算……”

  剩下的一点还没全部说出来就被安迷修打断了。

  “对我不用顾虑那么多,依木有什么话想找人说的话都可以来找我。”


  “好的,安迷修你也是,有什么事就说,别瞒着,我可是很讨厌有事瞒着的朋友。”

  “我也是,不想被依木你瞒着。”


  “那约定好了。”

   谁都不想也不喜欢被人瞒着。


  幼时说出的话,多年后又有多少人能做到。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


  被刻意压下的常识挣脱束缚回归原位……


  身体出现的口子,那是伤口;里面流出的红不是血;自己手上拿的不是无伤的木刀,而是伤人的利刃;你并不是因为劳累睡着,而是被自己用利刃贯穿身体失去了意识。

  认清一直以来的认知误区后,沉重的压力伴随着恐慌席卷全身,紧接着更多的疑问:


  谁刻意压制自己的常识认知?

  为什么要这么做?

  你每次失去意识后都要康复的那几天是怎么回事?

  为什么你和其他人不一样,伤口不会流血?

  为什么你被打伤时不会感到丝毫疼痛?


  即使他想搞明白,有人却不给他这个机会,看着安迷修因为涌上来的负罪感,神经开始崩坏,你的老师毫不犹豫的把他打晕过去。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 突如其来的外出修行通知,你想去和安迷修告别,却得到了他们已经离开踏上修行的消息。

  老师很严肃的告诉你接下来的修行危险程度高,你也做好了全部准备,这和安迷修对练的级别完全是两个极端。


  “出师后,我就会离开你,在这之前,好好锻炼自己吧。”

  当老师说出这句话,你像是感受到什么抓住老师的假肢,质感光滑的指骨回握住你,再次从老师的眼里看到了让你不满的眼神。

  有什么一直被你老师隐瞒着……


  “对不起,依木。”


  时间总在不经意间流逝,人永远都不知道以后会是怎样的发展,会和自己预期所想的一样?还是截然相反。


  同一时间,两个地方,不同的人,都在进行出师仪式,宣读所要遵守的信念宣言——


安迷修

【依木】


我发誓善待弱者。

【我发誓由善待善者。】


我发誓勇敢地对抗强暴。

【我发誓果断地除灭恶意。】


我发誓抗击一切错误。

【我发誓谨遵誓约。】


我发誓为手无寸铁的人战斗。

【我发誓为想守护之人而战。】


我发誓帮助任何向我求助的人。

【我发誓舍上全部去守护誓约者。】


我发誓不伤害任何妇人。

【我发誓不伤害良善之人。】


我发誓帮助我的兄弟骑士。

【我发誓相助友好之人。】


我发誓真诚地对待我的朋友。

【我发誓对友人坦诚相待。】


我发誓将对所爱至死不渝。


【我发誓将对爱忠贞不悔。】



  在出师后,你终于问出了一直以来想问的问题。

  “老师,为什么有些书记载到骑士的故事,而盾卫却一个都没有,就好像完全不存在一样。”

  “有的,只是……坚持到最后的人少之又少。”老师


  “盾卫和骑士虽然看起来一样,但实则不同的地方很多;骑士无论什么人,只要向他求助,他都会帮忙;而盾卫,只会帮助良善的人,可是良善的定义却因人而异,你认为的善有可能在别人看来并不是。”


  “盾卫相较于骑士,局限性也很多,更主要的是没多少人愿意真正的拼上自己的性命去保护别人,很多人都认为身为盾卫,保护人就是理所当然的,却忘记了盾卫守护的对象并非面对全大众,能让他们全心全力去保护的只有立下誓约的人。”


  “盾卫之所以人少,还有一个原因,无法承受誓约失败所带来的惩罚;誓约只要一失败,惩罚会一直跟着你直到你死去,一开始没什么,但时间一长……”

  说到这你的老师沉默了,你也明白了为什么老师就算服用药物入睡也难以安然睡到天明,以及时不时做出一些“神经质”的举动。


  “依木,答应我,不要轻易的立下誓约,如果你立下了,绝对不能犹豫,哪怕一点都不能。”

  你看着老师阴沉的脸色,想到已经对安迷修立下的誓约,你用力的点头。



——————


  在你出师后没几天,老师所说的离开真的一去不回,面对已经陷入无止境沉睡的老师,你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
  而恰巧安迷修的师傅出现了,他似乎早就知道老师今天离开一样,他帮你安葬了老师,还帮你把剩下的后续也打理完,在告别时,他再次对你重复了那句话,和你老师一样每日都会对你说的:


  “对不起。”


  在收拾老师遗物时,你看到了一本眼熟的本子,每晚都能看到老师在这上面写着什么。


  “对不起,老师。”


  因为好奇心驱使,你翻开了本子——


  这是一本日记,里面记载了老师生前的所有事,与安迷修师傅从开始的互相不顺眼,再到两人成为默契十足的搭档,无论怎么看,他们两人对对方都是视为亲人般的存在。

  日记里还记录了一个孩子的故事:


  一个已死之人本该没有复活的可能性,却因为把灵魂寄生与一个灵器上得以存活,也因此那孩子成为了一个特殊的个体,说她是人,也不算是,她拥有正常人的部分情绪却感觉不到疼痛,受伤了也不会流血,伤口边缘会呈现裂痕,就像破碎的陶瓷那样,过一段时间伤口会自动恢复如初,如果受了致命伤,那孩子会处于休眠状态,过个几天就会像初生的婴儿一样逐渐恢复五感,随着“假死”再“复生”的次数一多,那孩子的休眠时间也越来越短,说不定有可能会短到十几分钟就能恢复如初。


  这怎么看都像个研究观察过程,日记里并没有记录那孩子怎么逝世的,老师又为什么要把那孩子的灵魂寄生在一个物品上让她存活。


  之后的内容也是围绕着那个孩子展开,不过是一些日常,再后面那孩子开始对老师每天背诵的宣言产生好奇并去了解……

  内容开始跟你的记忆连接,被老师教导,学会招式后好像被带去了野外,但因为实力严重不足,被安排和安迷修对练……

  不可否认,之后的发展和自己的记忆一样,虽然疑惑,甚至觉得这个孩子就是自己,可是在真正答案公布之前你不会断定下来。


  【这孩子本来没有名字,我也想不出她该叫什么,去问搭档,他直接写了依木这个名字,依木,一慕……那家伙拿自己和我的小名拼凑来的,还说什么纪念的鬼话,见鬼去吧,真不明白他这满口骚话的骑士是怎么被他导师认可出师的。】


  依木……


  当看完日记记载的所有,你觉得难以置信,这种只会出现在话本故事里的常见剧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。

  荒诞,完全意想不到,简直让人无法接受。


  (这算什么……这么狗血且荒谬的事……)


  你无法接受且非常抗拒,太过戏剧化的内容甚至让你笑了出来,那种不当真只当做是玩笑的笑,可是,在看到末页老师写下的最后一句,你笑不出来了。


  末页只有这一句:


  【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。

  对不起,依木。】


  起初不明白老师为什么要经常对你说对不起,现在,你明白了。

  还是不愿相信的你找到了日记上记载的暗室,看到一个身处在一个护罩里的小孩,她的样貌让你瞬间心沉深渊;你迟疑把手放在那层护罩上,上面所传来的共鸣告诉你,护罩里外的两人是同一人。


  你早就死了。


  那现在的你算是什么?

  没有灵魂的人身?




  ……



  一开始的抵触、反感并没有维持多久,在你驻足在灵魂寄生的护罩前半小时有余后,你平静下来接受了这荒诞又狗血的现实。

  你承受刺激的能力很强吗?尤其是这类实在是让人无法接受的“刺激”现实。


  承受的了,才怪!

  你可不认为自己的心理素质很强大,早点接受只不过是认清现实罢了,你压根就没有逃避、拒绝的选择。

  本以为自己会崩溃到像故事里的人物那样,撕心裂肺的嘶喊大哭,然而现实中你除了难受,其他的什么都没做,似乎是缺失了什么无法让你那么做。


  “我是喜欢悲剧结尾的故事,但并不代表我想当悲剧里的主人公啊……”


  看着护罩中的另一个你,或者说本来的你,除了无力的笑,还能做什么回应。

  得知全部后脑内还浮现出了一段记忆,当时懵懂的你不明白话中的意思,现在也懂了。


  那是在你又一次“重病”康复,偶然听到老师和安迷修师傅的对话:


  〖你不能这么做,我们都不知道压制常识太久的后果会怎样,直觉告诉我要是安迷修打破了压制,结果绝对会很严重。〗


  【我知道这么做不合理,可是,看看你我失去的东西,这很好的证明了对敌人心软的下场是怎样的!】


  【还是让他们抛弃感性,对敌人无情并不是坏事。】

  〖我不同意!〗

 

  【那你是想他们也像我们这样吗,对敌人心软手下留情,就是在害自己。】

  〖肯定有其他办法的,不一定非要这个……〗

  【有另一个办法,让他们去和凶兽对抗,早点意识到自己的脆弱,求生的本能会让他们动手的。】


  〖现在让他们面对这些还太早了,依木她还是你的学生!〗

  【正因为她是我的学生,所以我才不想让她变成我这样子,饱受惩罚的后果你也看到了。】

  〖……〗


  【……依木现在的情况你也清楚,让他们面对对方,还是面对凶兽,我能肯定你会选前者。】

  〖你这是在逼我。〗

  【不是在逼你,只是告知你而已。】


  〖你已经动手压制了?!〗

  【从我第一次找安迷修来照顾依木时,我就已经压制了他们的常识。】

  〖你疯了!〗

  【……】


  【难道要像你年轻时那样?出师前没有开刀的经历,出师仪式第一个面对的就是活生生的囚犯,被迫开刀染血的滋味你知道的。】

  〖……〗


——————


  又一次去祭拜自己的老师,你很崇敬她,但因为日记,又多了一些复杂的情绪,即使这样,她还是你的老师,虽然那件事的做法……并不让人认同。


  你是没想到会再遇上安迷修,当看到老师墓碑旁多出的另一块墓碑,你明白了安迷修出现在这的原因。

  几年不见的少年和以往比起来,长高了许多,褪掉了稚嫩多了清秀,可他见到你的神情却在你意料之外。


  “你好,美丽的小姐,看您手中的捧花,似乎认识先生和在下的师傅?”


  ……小姐?


  “安迷修你在说什么?几年不见傻了吗?先生是我的老师啊。”


  “先生还有个学生?这在下还是第一次知道呢,听小姐的话您认识在下?”


  第一次?

  还有那疑惑的语气是怎么回事?搞笑吗?


  “啊,失礼,在下是安迷修,请问小姐叫什么名字?”

  “……”


  看着安迷修眼里透露着淡淡的疑惑和不解,以及以前从来都不会有的疏离,你沉默得盯着他。


  (还真是……意想不到的惊喜呢。)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  【第1日

  实在不知道该做什么打发时间,就继承老师写日记的习惯吧。


 没想到第一个要记录的内容就那么糟糕……


  老师,假如至亲的朋友突然不记得自己了,那感觉是有多糟糕?

  非常糟糕,很难受。

  安迷修他不记得我了,想到这个就扎心的很,那小混蛋砍死了我那么多次就这么忘了,还弄坏了那么多件老师你给我的衣服,我还没找他要赔偿费呢!


  安迷修是怎么不记得的,我大概知道,安迷修的师傅在修行前曾来找过我,他那天对我只重复一句话,他是知道的,让我作为安迷修开刀对象的事。

  想来如果安迷修知道了这件事,打击会很大吧,有可能他师傅把他记忆给封锁了,也好,这件事本来就让人觉得很糟心,他不记得是好事。】

 

  被立下誓约,相当于得到了盾卫的认可或者单方面的守护;不同于骑士,盾卫保护的对象只对誓约者和善人,并非任何人。

  一旦立下誓约,必须拼上自身的所有去完成,老师有提醒过也叮嘱过你,你精神承受能力因为某些原因并不强大,所以不能轻易许下自己无法完成的誓约。

  你问过老师原因,可惜没有得到答案,想来是因为自己是个已死之人造成了这方面的局限吧。

    守护誓约失败所带来的精神打击近乎毁灭性,这也是老师告诉你的,老早就对这方面做好准备的你,本以为能承受下来……

   未来的走向谁都预知不了,而你自以为能承受的程度不过是冰山一角,现实狠狠地给了你一巴掌。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  出师后你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故乡,不知道该做什么的你尝试给自己找一个新的目标,当来到一所教堂,看到了教堂里的神父收养了很多孩子,全是失去亲人的孤儿,再看到一个双目失明的女孩时,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你知道自己新的目标是什么。


  【第*日


  教堂里的孩子们都很可爱,虽然有时候很皮就是了,不过小孩子嘛,爱玩也正常,看着他们玩耍的身影我挺羡慕的,毕竟我小时候大都是在训练、野外实战中度过。

  虽然我已经过了无忧玩乐的年龄段,但偶尔像小孩子一样也不错,和他们待着一天都过的很充实。

  不过在玩游戏时我不放水的话,那些小笨蛋们肯定每天都会输的很惨,总感觉我仗着年龄大欺负小孩子。】


  【第*日

    我向其中一个孩子立下了誓约,一个双眼失明无法说话的孩子,她好像我死后再生恢复期间的自己,这不代表我不会保护其他的孩子,只是立下誓约,会让我更加竭尽全力的去守护他们。】


  然而在这个世界下,没有哪里是真正安全的……


  不知从哪来的骇兽开始侵攻,身上弥漫着不详的黑色物质,你回来时城镇里已经陷入恐慌状态,你想都没想直奔教堂,路途上那群骇兽都被你斩杀,即使周遭其他人的惨叫和求救也没有让你停下。


  途中,你感应到了,与你立下誓约那孩子的恐惧——

  (老师你在哪……)

  

  那群东西已经到教堂了?!


  (我好怕啊老师……)


  那个孩子在哭啊,我得过去,得赶紧过去!


  已经不知道解决了第几只挡路的凶兽,你刚准备前行手就被人扯住,回头,一群狼狈的民众跟在自己身后。

  “那里已经不安全,走另一边。”

  看来是把你刚才的杀怪清路当做来帮忙救命的,你直接拒绝,刚甩开手又被抓住。

  “你不是救人的吗!怎么能对我们见死不救!”

  拉住你的人朝你喊了这么一句,周围的人似乎听到了纷纷围住你,央求你救救他们。

  脑海里那个孩子无助的声音和周围的求饶声混在一起,这是要你二选一,你谨记老师的叮嘱,但看着人群里还有一些孩子,有些犹豫……


  可是,教堂那里也需要我啊……


  “别管那边了,这边有更多的人需要你啊!那些小孩你过去都死了,还不如来帮我们。”

  不知道是谁喊的这么一句,把你犹豫的最后一根理智线切断。


  【依木,答应我,不要轻易的立下誓约,如果你立下了,绝对不能犹豫,哪怕一点都不能。】


  “你们不是我的誓约者,我没有义务管你们的死活!放开!”


  被刺激到的你把人甩在地上,不顾后面的叫骂,没有停留往教堂那赶。


  来到目的地,教堂大门已经被破坏,你赶紧进入里面,眼前的场景让你心中泛起了一阵又一阵波澜,而后迅速形成汹涌的波涛。


  神父匍匐在地面蜷缩起来,周围数只骸兽在啃咬,你怒红了眼,狠戾残暴的把凶兽斩杀成渣,看着神父依旧不变的姿势,你想到什么,带着歉意小心地扒开尸身,下面有一个暗门,你拉开,看到下面一个个恐慌的面孔你小松了口气,但没看到你要守护的那个孩子。


  “晴呢?”


  从孩子那里得到的答案是不知道,你只能关好暗门并嘱咐他们藏好再动身去寻找,那孩子捉迷藏玩的很好,你相信她一定在哪里躲着等你去救她。

  满怀希望的你找遍了所有地方,终于在一个非常狭小的柜子后面找到了,见到她安然无恙你稍微放松了下,那孩子正捂紧自己的口鼻,无神的眼瞳直直的盯着前方,恐惧到连自己的气息也察觉不出来。


  “老师……?”


  你刚准备放缓语气回答她,却没想到下一刻小女孩却向你扑来,你被撞的踉跄后退几步还没抓住她时,一道黑影从身前掠过,赤红洗满了视线,你呆愣的转过头,身处利齿间的女孩无声的吐出几个词,接着被血色清洗。


  快走……


  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————”


  让一个人崩溃难吗?

  一点都不难。


  无止境斩杀,宣泄般发狠的挥动麻痹的双手,对看到的所有骇兽全部破坏成渣,几乎是拖着残缺的身体完成了对骇兽的报仇。


  无力瘫坐在地上,你死目的看着室内的惨象,在血污边缘注意到了落在地面上的丝布,纯白但染上了刺眼的猩红,你过去拾起来那条白丝布,那是与你立下誓约的那位女孩所戴的。

  

  与此同时,守护誓约失败的惩罚袭来,铺天盖地袭来的自责,懊恼,悔恨将你吞没,耳边徊响着那个孩子的叫喊,双手捂住耳朵完全无济于事,那些声音依旧徘徊在耳边,闭上眼,仿佛看到了她最后在生时所看到的画面。


  (我那时候为什么没察觉到,应该抓住她把她拉过来的,为什么我没有那么做……)


  除了那孩子的,还有之前你见死不救的那些村民,他们的指责,辱骂,请求声也铺天盖地的涌了过来。


  “这算什么……”


  “这到底算什么……”


  跟记忆中老师说到的一些故事走向近乎一样,既美好,又残酷荒诞的过去,让人心生怜悯悲哀又带着无限恶意的经历……


  作为一个“假”人,你无神的盯着破烂的天花板,因为并非真正的本体,即使感受到情绪,你却只能硬生生的憋着,没人可以给你倾诉。

 哭,这最基本最简单的发泄途径你做不了,连血都流不出来的人哪会有什么眼泪。


  “老师……你还好吗?”


  有人在叫你,你死寂般转过头,在门口,原本躲在地下室的孩子们纷纷担心的看着你,可因为你一身的血污与死气的眼神让他们不敢靠近。


  你还不能在这垮下,还有你想要保护的他们,想发泄情绪也只能先憋着,至少不能让他们担心。


  手中紧握属于晴的随身物价,束于衣领口的丝布已经沾满血污,无论怎么努力的清洗,仍洗不去上面的部分血污。

  你把丝布束于颈喉,借此提醒自己已经失败过没能守护好的那份誓约。

  要想完成誓约,必须果断,不能有丝毫的犹豫。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  【第**日

  晴逝世已经过一个月,我开始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,比如有些人身后有个张牙舞爪的怪物。


  起初我会感到惊愕,对那些怪物出手,但每次在要攻击到它们时,它们就会消失不见,而我也差点攻击到民众。

  

  他们都看不到那些怪物,只有我看到。

  所以我明白了,这是惩罚导致的。

  我必须学会无视,假装什么都没看到,就算那些“怪物”挨着我,和我面对面,就算看到的人逐渐开始没有人样,最后都变成了怪物,也不能表露出自己的恐惧。

  如果表现的很慌张,害怕,甚至还摆出了准备攻击的架势,在外人看来,这就是一个“神经病”。

  值得庆幸的是,这现象并不是一直持续的,只是有时候会这样,虽然上一秒正常的人,下一秒在我眼里就会变成怪物这样的现象也有很多次。】




  【第**日

  我准备去参加凹凸大赛,虽然能力上可能无法赢过那么多人,可只要我死不了,靠着这个能力应该是可以达成心愿的吧。


  我知道这很无赖,但是,我必须让晴回来,她不应该因为我生命停在那个时间段,因为我的松懈所造成的,后果不该由她负责,如果复活她的条件是要一命抵一命,这对我来说是公平的。】


  在凹凸大赛里,你抛弃了身为盾卫的准则,保护良善的人……在这里你很难搞清楚谁是善谁是恶,就像一个疯子,无差别的狩猎每个目标,内心隐隐有什么想提醒自己,不能这么放任下去,你还有什么没完成的。


 这个隐约的影响在见到安迷修后,瞬间,幼年时期所许下的誓约出现并提醒你……


  与那个孩子的誓约没能完成。


  但与安迷修的誓约还在继续。


  癫狂的疯子迎来了久违的正常,但这正常只维持了短暂的时间。


  即使幼年时期的誓约没有什么人会当真,但既然已经立下了,那么,你的选择是倾尽所有去完成它,这是你立下的誓约,只能由你来完成。



  【第**日。


  没想到会在大赛里遇到安迷修,他为什么会在这?


  算了,不管他为了什么来参加大赛,他出现在这,那我就得必须遵守誓约,违约带来的后果经历一次就够了。

  如果可以,没有誓约在的话,就算是安迷修我也不会手下留情。


  可惜,很抱歉,晴,我无法让你回来了,不过不久后,老师就来陪你了。】


评论
热度(35)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白昼夜犬 | Powered by LOFTER